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的距离,而是我想走进自然,却在不经意间,走了出来。
或许,我们不能真正地弄懂大自然,甚至,连一株草也不能。
如今,那茂盛的大森林已经变成了沙漠,无数的参天大树,只剩得一个厚重的树墩。没有了溪水在山间流淌,没有了桂树在金秋飘香,所有的所有都宛如冬天般凝重。大自然已经千疮百孔,万物生灵都对人类竖起了一道紧密的不可逾越的防线。人类不可能再像从前那样,躺在一片广阔无垠的草原上,将自己的生命都融入这片绿之中。
但有一个地方可以,《遥远的村庄》,那是世界上最后一片净土,在作者刘亮程笔下,那里与世隔绝,没有奸诈狡猾。有的只有人与人之间的赤诚相对与心灵的碰撞,人与动植物之间的平等、自然与和谐。
一个在枯黄野地上劳忙半世的人,或许不经易就走进了一株草的心灵世界,在漫长几十年后,即使死去,却还有一棵小草在为你守候。其实,动植物往往比人更死心塌地。多少人的誓言蜜言,在这物欲横流的社会,是那么的善变和可笑。
当我们在医院里呱呱落地时,就被强制性地套上了“人”的称谓。听起来是挺光彩的,但我们的目光,也就局限于高楼大厦与柏油马路,没有阳光洒在草原上的温暖,也没有天空那一碧千里的蔚蓝,我们很难看见桃花把水村山郭都攻陷的场面,也难看见柳树将皇室的御沟和民间的江头填满。很难听见细雨的淅淅沥沥,只听得见汽车轮船的轰响与嘈杂。闻不见青草的芳香,只能闻见那沉重的金属的气息,充刺着我们的梦。
我们生活在这个封闭的小城中,同时也封闭着我们的心,不能像刘亮程一样,让一棵小草接受我们的赞美,接受我们的亲吻,不能同其他生灵分享喜悦。只能孤独的,一个人,在自己的世界中,品味着寂寞,对着自己的影子说话,然后说“好抑郁”。
走进《遥远的村庄》,才发现我们无法真正弄懂大自然,甚至连一株草也不能,我们不懂它们,可能我们可以弄懂它们的身体结构,但是,我们永远不懂它们的心。
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的距离,而是我想走进自然,却在不经意间,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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