培养与新质生产力发展相适应的高技能人才
发展新质生产力是推动高质量发展的内在要求和重要着力点,是推进中国式现代化的重大战略举措,对我国经济社会发展将产生深远影响。习近平总书记强调:“要按照发展新质生产力要求,畅通教育、科技、人才的良性循环,完善人才培养、引进、使用、合理流动的工作机制。”党的二十届三中全会要求“健全因地制宜发展新质生产力体制机制”,并作出全面部署。这为我们更好地发挥人才在新质生产力发展中的基础性作用提供了基本遵循。实践已反复证明,高技能人才作为国家战略人才力量的重要组成部分,已成为推动科技成果转化为现实生产力的基础性力量。近年来,我国高技能人才队伍建设取得了显著成效,但高技能人才供给依然滞后于新质生产力发展要求,将在一定程度上制约新质生产力的发展进程。
发展新质生产力对高技能人才提出了哪些新要求?当前高技能人才适应新质生产力发展的状况如何?从供需适配的角度看,如何着力缓解高技能人才供给与新质生产力需求错配的状况?这些问题都值得深入分析。
扩容与提质并存:发展新质生产力对高技能人才提出新要求
本质上讲,新质生产力以科技创新为核心驱动力,以数字化、网络化、智能化为基本特征,以战略性新兴产业和未来产业为主要载体。在这种先进生产力质态下,技术革命性突破、生产要素创新性配置、产业深度转型升级便成为驱动新质生产力的三大要素。以此探寻新质生产力发展路径,可以得出:新质生产力发展对高技能人才提出新需求,总体上呈现扩容与提质并存的特征。
推进技术革命性突破要求高技能人才增量扩容。
技术革命性突破是形成新质生产力的原动力。从农业经济、工业经济到数字经济,每一次重大的技术创新都带来了生产力和生产关系的变革。进入数字经济时代,网络、大数据、人工智能等数字技术取得创新性突破,形成了网络化、数字化和智能化的生产力。当前,全球正进入以通用人工智能(AGI)技术为引领的新一轮技术革命酝酿期,通用人工智能、量子信息、脑机接口等技术的革命性突破成为推动形成未来新质生产力的重要动力之一。
从全球劳动力市场看,技术创新突破已成为未来岗位变动的最大影响因素,其中推动技术应用和发展数字化智能化将重塑劳动力市场。近年来,我国科技创新赋能“三新”经济蓬勃发展,奠定了因地制宜发展新质生产力的重要基础。据统计,2023年我国“三新”经济增加值为223,528亿元,比2022年增长6.4%,比同期国内生产总值(GDP)现价增速高1.8个百分点。与此同时,“三新”经济发展带动劳动者的职业结构在细化与新生中重构。据统计,2019年以来,我国累计公布6批共93个新职业,其中技能类新职业数量占新增职业总数的80%以上,对相应高技能人才岗位的需求旺盛。第二届全国技能大赛首次设置新职业和数字技术技能比赛项目,折射出技能类新职业在“三新”经济发展中的地位和作用。
推进生产要素创新性配置要求高技能人才技能升级。
生产要素创新性配置是形成新质生产力的催化剂。新质生产力具有高科技、高效能、高质量特征,体现为新劳动者、新劳动资料、新劳动对象及其优化组合的跃升。在数字经济时代,传统生产要素出现了增长的极限,而新质态生产要素恰恰突破了这种极限,通过推动技术创新贯穿于从原理到原型、从原型到产品、从产品到规模市场的全过程,实现全要素效率的提升。也就是说,随着技术革命和产业变革的加速演进,产品和服务质量的提升不再仅依赖于生产流程前端关键原理的突破,靠近产业化后端的渐进性创新日趋重要。
从生产要素配置看,高技能人才凭借熟练的专门知识和技术、精湛的操作技能,可将先进科学技术和各类高端设备等科技创新成果有效地运用于实践、转化成现实生产力,彰显了其作为关键生产要素的价值。正是基于上述生产链与创新链的融合发展,高技能人才日渐深入地参与到科技创新的过程中。同时,随着核心技术的发展,那些从事规则性体力劳动的传统技能人才可能会进入到非规则性智能劳动领域,他们从事的新岗位呈现出复杂性、工程性、团队协作性和多工种复合性等典型特征。为此,在助推技术和产业跨越式发展的进程中,高技能人才不仅要掌握专门的知识技术及精湛的操作技能,还要具备一定的创新能力,即通过将生产一线的实践经验转化为实体产品或服务于实际应用,优化现有的关键技术和工艺,推动产品迭代和服务升级。
推进产业深度转型升级要求高技能人才技能转型。
产业深度转型升级是形成新质生产力的必然要求。随着“互联网+”、大数据、云计算、物联网等领域的跨界融合,我国产业发展加速向技术密集转变,并加速向数字化、智能化、高端化、绿色化转型,制造业也从传统加工制造延伸至高精尖技术创新、精密仪器制造、一体化软件服务和解决方案等高附加值领域。近年来,我国战略性新兴产业蓬勃发展,其增加值占GDP的比重从2014年的7.6%提升至2023年的13%以上。同时,随着产业转型的深度推进,我国正向全球价值链中高端迈进。世界贸易组织发布的《全球价值链发展报告(2023)》显示,2022年,我国中间品贸易占全球中间品贸易比重跃升至15.2%,位列世界第一。制造业中间品贸易占全球的比重达到20%左右。
上述产业深度转型升级对知识、技术、智力提出了较高要求,需要一大批能够与科技发展相适应、熟练掌握新质生产资料、能够真正承担打通技术突破和创造发明“最后一公里”重要任务的高技能人才予以支撑。同时,传统产业生产方式、产品模式、贸易形式的加速变革,对高技能人才质量、岗位技术标准、技能素质、创新素质及岗位适应力等提出了高要求,使得高技能人才不仅要具备专业知识和技能,还要具备应对复杂工作情境和各种突发问题的通用能力。世界银行发布的《2019年世界发展报告:工作性质的变革》指出,与掌握某一项专业技能相比,高级认知技能、社会行为技能、能够预测适应能力的技能组合等三类通用能力的重要性日益提升。
短缺与失配并存:高技能人才适应新质生产力发展的状况
如前所述,高技能人才是在生产、运输和服务等领域岗位一线,熟练掌握专门知识和技术,具备精湛的操作技能,并在工作实践中能够解决关键技术和工艺的操作性难题的人员,主要包括技能劳动者中取得高级技工、技师和高级技师职业资格及相应水平的人员。纵观工业强国发展史,从“工业互联网”的提出到“工业4.0”战略的推进,高技能人才都在其中发挥了重要作用。近年来,我国一系列支持性制度政策的陆续出台,有效助力了高技能人才规模的增长。当下,随着新质生产力的快速发展,引致了对高技能人才技能要求的提升。但从我国现有高技能人才规模、结构和素质看,匹配新质生产力发展要求的高技能人才供给总体上呈现短缺与错配并存的态势。
适应高技能人才发展需求的政策供给形成“组合拳”。
我们党历来重视高技能人才队伍建设,特别是党的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从党和国家事业发展全局的高度,瞄准高技能人才队伍建设当前及长期存在的短板和弱项,从制度建设、政策供给、重点攻坚等方面持续发力,逐步形成了涵盖高技能人才培养、评价、使用和激励在内的制度政策体系。
从培育体系看,高技能人才成长发展平台建设初见成效。近年来,随着终身职业技能培训制度、中国特色企业新型学徒制的推行以及职业技能提升行动的实施,职业技能培训机构数量日益增多,技能培养能力不断增强。据统计,截至2023年底,全国有就业训练中心500所、民办培训机构31226所。2023年全年开展补贴性职业技能培训1822万人次。同时,随着国家级高技能人才培训基地和技能大师工作室、企业劳模创新工作室、技能人才创新工作室的设立,汇聚不同工种技能人才开展集体创新的能力不断增强。据统计,2022年,我国累计确定115家国家级高技能人才培训基地和139家国家级技能大师工作室,其中,80%以上的基地项目依托院校和培训机构建设,近70%的工作室项目依托企业建设。
从评价体系看,高技能人才评价改革多点突破。基于原有的“五级”技能等级,我国建立并推行新“八级工”制度,打通了高技能人才纵向职业生涯“天花板”。同时,通过实施《人力资源社会保障部关于进一步加强高技能人才与专业技术人才职业发展贯通的实施意见》,贯通了高技能人才与专业技术人才职业发展间的横向衔接。通过健全以职业资格评价、职业技能等级认定和专项职业能力考核为主要内容的技能人才评价机制,夯实了高技能人才评价的“底座”。截至2023年底,全国共有2606个职业资格鉴定机构、36914个职业技能等级认定机构面向全社会提供技能人才评价服务。相较2022年底,职业技能等级认定机构数量增加6599个。
从使用激励情况看,高技能人才的待遇和地位不断提升。近年来,提升高技能人才待遇的呼声不断高涨。第九次全国职工队伍状况调查结果显示,78.3%的职工最希望单位工会开展或加强的职工服务工作是提高工资收入,位居各选项之首。为此,有关部门制定实施《新时期产业工人队伍建设改革方案》《关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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