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奠母亲的祭文怎么写,祭奠母亲的祭文图片

岁月不老。

岁月催人老。

我第二次独自躺在娘的炕上时,娘已远行整整两年了。

今年9月10日,既是教师节,也是中国传统的节日中秋节。双节同庆,在我,却似乎多了一层思念:思念远行的二老同时,更怀念从事小学教育一生的姐姐。

算来,姐姐也远行四年多了。姐姐,比娘还早走了两年。

白发人送黑发人。

姐姐过早的离去,最伤心的,自然是娘。伤心难过的娘,时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就是:“老天咋不叫我早点去,把你姐留下……”每当我回家看娘,娘总要说这句话。听着娘的自我“诅咒”,平常培训上课时,面对或普通教师、或“手骨头”,甚或校长书记高级研修班学员,都毫不怯场的我,面对娘此时的“诅咒”,却几乎总是理不屈,词却总穷。我不知道用什么话语,来安慰难过伤心的娘——我的白发苍苍、佝偻驼背、垂垂老矣的娘。可我不能沉默。末了,我只能用苍白无力的话语劝娘:“我姐她没福气。老天也不想让我姐太受罪么?” 一边絮叨、一边抹着浑浊泪水的娘,似乎听进去了儿子的劝说。可劝说娘的儿子,却偷偷抹起了眼泪。我一边装着擦眼睛,一边强颜欢笑,岔开话题,让娘不要过于难过。

姐姐走后两年又三个月零二十八天,娘也踏上了西天之路,找寻她的闺女去了……

作为娘的亲儿子,姐姐的亲弟弟,我不知道说是娘陪伴姐姐好,还是姐姐“伺候”娘好。若是在人间,毫无疑问,是姐姐伺候娘啊。可现在说的是黄泉路上:姐姐走时,一米七多的身高,竟然瘦骨嶙峋,只有几十斤了。而娘,尽管也嶙峋瘦骨,但精神却还一直不错,她老人家走的十天前,似乎比姐姐要好得多。

是腿部的血栓,突然在短短十多天,把娘的老命,要去了。

娘,走得很急,但没有像父亲那样,受了半年多的罪。我想,天下儿女,都不愿意父母走得太急,也不愿父母太受罪。可又有什么办法能“两全其美”呢。

唉,苦命的母女,只好相依为命、相扶相携了,在九泉之下。作为人子,作为姐姐的弟弟,能够想象得到娘和姐姐相见时那凄伤的一幕。也许,姐姐会像她临走之前我陪着娘去医院看望她时那样,见了娘劈头盖脸的一句“谁让你来” !我想,一向孝顺的姐姐,一定会的。

姐姐走时,人瘦得已经……她不愿意母亲看到她那“惨不忍睹”的病态。可别人不说,母亲自己想都不愿想,但心里明镜似的——这次住进医院的女儿恐怕……她想再看看自己的女儿啊。

后来我才知道,母亲多次央求她的十分孝顺十分听话的三娃子,央求外孙——姐姐孝顺的儿子,用车把她拉到县城医院,看一眼对她老人家十分孝顺的女儿。可这回,一向孝顺听话的三娃子,一向孝顺的外孙子,愣是没有满足她的苦苦央求。三弟和外甥,这回都听了阿姐的“命令”:不准把娘拉到医院去看她。

我知道,姐姐是以她唯一能做到的,尽最后一点点孝心。她以为,不让娘看见她现在的样子,就是尽最后一点孝心了。

可我更清楚娘心中的“痛”。

那天,当我搀扶着娘走进病房时,姐夫正在床头帮姐姐轻轻地按摩着,以减轻点儿姐姐的“痛”。看见我和娘,姐姐已经没有力气数落弟弟和娘了,只是有气无力地说了“谁让你来么”几个字。娘坐在墙角宽大地沙发上,显得那么渺小,那么无助。

娘,一句话都没说。

姐姐,也再没说一句话。

沉默,沉默地空气似乎都凝固了。

大概过了十分钟,也许是十几分钟。姐姐声音不大,语气却不容辩驳:“你赶紧把妈拉回家。”

我必须听姐姐的。

不久,姐姐就……走了。

姐姐走后,娘的精神一下子垮了。娘,虽然身边有三弟夫妇日日夜夜细心周到的服侍;虽然有大儿大儿媳、二儿子和二儿媳常回家看看的孝心;虽然有娘家侄女、侄子们的不时问候和看望,可这些,都无法填补娘没了女儿的——“空白”。

娘,一天,不如一天,无论是精神,还是身体。

到后来,我若回家看娘,娘就会一遍又一遍地絮叨那句永远不变的自我“诅咒”——“老天咋不叫我早点去,把你姐留下……”我也只能以苍白无力的话劝说娘:“我姐要是在,她肯定又得‘训’你了……”于是,娘便沉默了。于是,娘浑浊的泪又流了下来。

……

今年9月10日,既是教师节,也是中国传统的节日中秋节。我回家看娘——只能看着灵堂前永远微笑却永不会再自我“诅咒”的娘的遗容了。

那张温暖的笑容,是我亲自为娘所拍摄。还有娘旁边陪着她的老伴,我的父亲的温暖的笑容,也是我同时所拍摄。那年春节回家,就在自家院子里,我为父母拍了二老合照。一旁的小侄子——现在也当爸爸了——一直在爷爷奶奶身边长大的小侄子,看着二老有些不“亲密”,就在我摁下快门的一瞬间,跑过去把爷爷的手放到了奶奶手上。两个老人忍不住笑了。十分庆幸的是,我定格住了这“亲密”的一瞬。再后来,父亲快不行时,就把二老这张合影一分为二,分别作了二老的遗像。

……

9月10日,壬寅中秋之夜,我第一次,独自一人,睡在娘和爹寿终正寝的炕上,想着二老生前种种温暖的场景,久久,久久难以入眠。早先,每当我回家,只要时间允许,我都会陪娘一晚,听着娘“东家长李家短”的絮絮叨叨,我便不知不觉地进入温暖的梦乡。今夜,我再也听不到娘有一句没一句的絮叨了,只有墙上那不知疲倦的闹钟,“滴答——滴答——”地伴着我。

10月6日夜,壬寅年农历九月十一之夜——两年前农历九月十一之夜(阳历10月28日),是娘在这炕上的最后一晚,我第二次,独自一人,睡在娘和爹的炕上。三弟知道我当晚不走,早已将被褥晾晒过。睡在温暖舒适的炕上,想着二老生前种种温暖的场景,尤其是想到父亲生前在这个炕头上过最后一个生日时,娘用毛巾轻轻为父亲擦去粘在脸颊上的蛋糕的温暖一幕,还有三弟在炕头为父亲剃须,父亲眯着眼、享受儿子伺候的一幕,不知何时,我温暖地睡着了。

如今,娘已远行正两年了。父亲也走了十二年了。姐姐也走了四年多了。但他们似乎都从来没有离开过我。我虽依然能够感受到你们的温度和温暖,可还是想念你们。

我想娘。

谨以此短文,纪念母亲远行二周年。

2022年10月7日—8日(娘的老屋起笔,南郊默斋定稿)

............试读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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