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川豆花,遍布在大街小巷。为了适应民众的需要,经过了无数次的改良。但在我的心中的,记得的还是它最粗的模样。一碗充满了妈妈味道的豆花,是独一无二的。
四川豆花,就像我儿时的伙伴,一直陪伴我的成长。
在小时候。脑袋里形成了一种反馈机制。家里吃豆花的日子,一定有重大的事情发生,一旦家里有重大的事情发生,那一定会吃豆花。
我们家在川南的农村,那儿的乡亲们,热情好客,豪爽。家里来了客人,总要竭尽所能,把最好吃的拿出来招待客人。那时候,最隆重的待遇,当属煮一锅热气腾腾的豆花。
这种习俗家家如此,年年如此,辈辈代代相传。
豆花的制作工序很长。泡豆,磨豆,煮豆花,制作料汁,开吃。其中关键是煮豆花,耗时耗力的是磨豆花,最开心的是吃豆花。
提前三到四小时,把豆子拿出来,细细挑选,找出里面的沙粒,防止后面把石模打坏。坏的豆子要扔掉,里面加一点大米,传说这样才不会起泡。
豆子泡好了,和水一起去磨。
石磨是用于把米、麦、豆等粮食加工成粉、浆的一种机械。开始用人力或畜力,到了晋代,中国劳动人民发明了用水作动力的水磨。
通常由两个圆石做成。 磨是平面的两层,两层的接合处都有纹理,粮食从上方的孔进入两层中间,沿着纹理向外运移,在滚动过两层面时被磨碎,形成粉末。
我们家的是那种两人一起推的,一根长长的的木杆,一端微弯的,像锄头的形状,另一端接一个把手,两人握着把手一起推。这应该是利用了杠杆的原理, 增大了力臂,减少了阻力。
推磨,要弓步,随着磨转动,家里没人的时候,常常让我凑数 ,个头还不如推杆高,腿不够长,大人只要转动手就可以,而我要手脚一起动,我亲眼见有人就是没动腿,直接摔在了磨盘上的,当时是既好奇又有点恐惧,还有点秒变大人的成就感。
再说时间有点长,对小孩的耐心也是极大的考验。豆子一点点放进去,第一遍,豆子还有点承力 第二次,第三次,会一次比一次重。豆浆越细越出豆花。乡下人绝不允许浪费,劳力好像没有成本。
好不容易磨完了,去煮豆花。
用一口大锅,口径估计有50厘米左右,豆花倒进去,往往还不够装,要分几次。先用猛火攻,豆花煮开。
接下来是用一个布口袋,把滚烫的豆浆装进去,豆浆水流到盆里 ,口袋要用瓢使劲挤压,把里面的豆浆挤干。
这个简单,只需要力气的活往往轮到孩子,孩子参与其中,也无比的快乐,干得热火朝天的,绝不消极怠工,不找借口。那即将出锅的豆花便成了最大的激励因素。
点豆花是一门技术活,掌握好火候非常重要。早了,豆花出得少,晚了,豆浆不嫩滑,影响口感。在我家,点豆花最早是我奶奶做的,非得让技术最好的人来主持。需要四平八稳,绝不允许差错。
后来,奶奶去世了,传给了老妈。
在点豆花的时候 ,不能说一些不吉利的话,听说有的人家没有注意,点豆花就不成团,只能喝白白的一锅豆浆水。全家人的对美味期望都会在这一刻破灭。
点豆花的时候,我总是格外忐忑不安的,如果家里的小妹偶尔说些丧气的话,必然也会被我教训一番的。
豆浆变成豆花后,妈妈会用一个竹筛子去按压,让豆花成型 特别边缘散乱的豆花就会成一体。豆花浮在滚烫的开水里,泡泡从白玉一样的豆花之间次第展开,热气裹着豆花香弥漫在空气。水越清澈,点豆花就越成功。
忙碌了大半天,肚子早就饿了,于是就特别盼望能早一点享受这美味。
制作料汁,很关键 ,需要芝麻炒香,手工磨成细粉,郫县豆瓣在油锅里过一下,加入姜和蒜 倒入芝麻粉里,料汁就做好了。
终于可以吃豆花了。
一家人围在桌子四周,用小碟子盛上蘸料,夹一块大大的豆花,迅速地在料汁里一滚,送进嘴里。味太美了,豆花细软,嫩滑,只需要舌尖轻轻搅一搅,瞬间化为味觉的享受,妙不可言。
吃豆花,场景很热闹,你一碗,我一碗,不吃到肚子圆滚滚,是肯定停不下来的。
豆花里冒着的热气慢慢升腾,和着香气飘散开来,味觉,视觉,嗅觉融合在了一起。此刻,吃便是头等大事,生活中的酸甜苦辣统统抛到脑后,豆花是可以解千忧百愁的。
吃豆花,其乐融融。一家人围在一起,你一言我一语,随意说着,你吃了几碗,我吃了几碗,初一听像比拼,仔细一想,是在说豆花有多么的诱人。
生活的艰辛,所有的不值得,彼此的埋怨,不理解,都在此刻烟消云散。
爱在不知不觉中生根发芽壮大。
父母多了一些为家付出动力。在孩子心里,种下了为一家人的美好生活,努力拼搏的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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