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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去一位朋友家,她八十高龄的老母亲,总是用眼睛定定地望着我,伸手和我相握,用浓重的乡音说:“你坐,你坐。”吃饭时,就殷殷招呼我,“你吃,你吃。”
这是台湾女作家琦君散文集里的一篇《母爱无边》,作者只是简单地描述着三位朋友母亲的故事,点滴中见伟大。
第一位母亲,如上,唠叨着,喃喃嘱咐着,即使老人家已经耳不聪了,目不明了。但她依然热情好客,只要有孩子的朋友来访,她就开心得像个小孩,喜欢着孩子的喜欢。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妈妈的唠叨,吃饭时就怕你吃不饱一样,叮嘱着你,“要多吃点,自己夹去吃。……”而且,不止一次,不光是叮嘱我,我的小孩,她的女婿,一个都没漏掉过。像是又走进了她自己的那个年代,无时无刻不操心着孩子的衣食住行,以然,这已经是刻在骨子里的一种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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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位母亲,自己居住,摔跤了仍不告诉孩子,不想让他们记挂,让他们担心,自己一个人默默地承担着一切。母亲年纪也大了,又何尝不是这样的呢?电话里永远是叮嘱的话语,只字不提自己的想法和情绪,永远都是一切都好,不用挂心,就这样挂了电话。而与左邻右舍聊天时,永远也是孩子的话题,唠叨着他们的日常,说他们上班有没有吃早餐,晚餐是不是下班回来很晚才吃?甚至还会唠叨他们教育小孩的方法,跟以前不同了,她们教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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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位母亲,因为孩子远在他乡工作,忙碌不能回,而母亲又一心极盼见到儿子,于是,鼓起勇气自己开车上了远程的高速,第一次顺利往返,连她自己都不相信了。这就是母爱的力量吧!
记起小学五年级时写过一篇获奖作文,《烛光里的妈妈》,现在想想,里面写得更多的是别人妈妈的影子,而属于我的妈妈的,那一个画面,在昏黄暗淡的灯泡下,拿着针线,在缝补着我们穿的衣服,时而,拿着针的手还会挠一下头……这就是专属于我的母亲的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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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母亲换了一个智能的手机,她刷上了抖音,看到听得懂的好笑的有趣的,她也会拿过来乐呵呵地给我们看;给她拍了几个小视频,她会一直夸着真好看,就是擦了粉一样。为什么自己看起来好看了呢?而我,已经不需要再给她解释什么美颜相机了,拍她喜欢的就好,她开心地笑了就好。上次他拍了小孩练琴的视频,没拍好,我给她重拍了,她也很高兴,天天看,还念叨着说要给小孩看,要带回去给孩子奶奶看。殊不知,小孩的一句话,“你已经给我看过好多次了……”瞬间,自己破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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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用手机学拍照
老年人与老年人永远有说不完的话,而我们与母亲,确实已经存在代沟了。那天刻意跟母亲说,不要跟其他人说太多关于儿女琐事的事情,也不用再提自己的过去了,别人了解你的,懂你的善良和辛苦,会肯定你的好;别人不理解你的,会觉得是自找的。她听进去了,可我最近也发现,母亲除了这些家长里短和别人的儿女情长,她还能聊些什么呢?时事热点她不懂,娱乐新闻从来不关心,原来,她的世界小得甚至都没有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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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处且珍惜!愿天下的妈妈平安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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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读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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