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间,想念家乡,条条道路都是通向远方的心声。
走出家门,一条一条小路延伸,每一条都通向一个地方。
最小的时候,那是一条最短之路,弯弯曲曲。母亲领我去生产队。那条路最多走几百米,十几分钟。
后来,长大了点,我的路延伸了,那就是去村子里玩。我家住得比较偏,属于独庄户,约有四五家。
走向村子,就成了我的心愿。那里有大队部,村小,红友班,还是两个小队人的居住地。一条长长的深胡同,两边挨家挨户住满了人。
村头有个大池塘,经常是水莹满池面,三三两两爬满一圈人洗衣服。有的蹲着,有的找好合适位子坐着,伸长两腿。棒槌敲打,妇女们笑声喊声混成一片。
再往前走就是一个高高的大照壁,听说老年间,那里是戏台,三五村都聚在那里看戏。我想一定热闹。
大照壁后面,是一条路,通向吃水沟。村子里的人都下到这里去挑水。沟里的水出自山泉,清冽甘甜。很多地方山水吃了人腿疼,但我们村子里的水非常好。
后来,经过质检部门化验,它的各项指标都合格。因为这,我们村大半个村子跟着粘了光。
为了把清泉的水引上平原,县水利局在我们村修了一个高水塔,引了电。从此,附近村子也都吃上了泉水。我们村,不只有两个小队的人吃上自来水,他们还早于我们队十年前有了电。看上电视,享用电灯。
这段时间,我是和邻居小女孩毛豆一起度过的。她从小没有父亲,和母亲两个哥哥一起度日。
那段时间,我们两个像小野孩子似的,既不用干活,也不上学。跑遍了能跑的角角落落。
再后来,我终于长大了。上了中学,我的生活之路又延伸了,去乡政府所在地。乡中学就建在那里。
那是一条宽宽的,平直的乡间生产小路。那年月,路面都是纯泥土。下雨天,路面湿滑,呈红泥泞状。晴天,路面干白。两边是对称的高天白杨。
春夏秋,绿色是一路的风景,也是天然屏帐。遇到小雨,我们就行走树荫下,密密匝匝的绿叶,像一路行走的伞。
到了冬天,田野里光秃秃,剩了野草蒿子伴长风。孤独是原野独有的衷实卫士。
这时,白杨树像一个个士兵,守卫着这条空空长长,白色带子一样的小路。每到放学吃饭时间,小路热闹了。车子队,铃铛声,响得透彻。如一窝蜂放出了巢。
这条路接连了好几个村子,都离乡中学不远,周围的学生都是通生。吃饭,有的骑自行车,有的步行,一片热闹景象。
骑自行车的大多是男孩,安洛村孩子最多,那简直是车子队,如比赛。车铃叮当,路面人多有时堵塞。这些小调皮孩子技术真高,有的骑车钻人空,有的个别干脆把车子骑到路边干涸了的水渠。到了有节囗坡度陡的地方,那也如马爬坡上山一样,用劲车头一仰,再拉闸一刹,从水渠节口小石坡就下去了。仿佛一场杂技表演。
这条路成了我人生主干道,直至今天,每每回去还是得走它。不过,已经灌成柏油马路。再也没有红泥,低坑水洼。从这条路还可以望见横贯而来的咸旬高速。从它可以走向四通八达的地方。
村子的角落地带还有一条不宽不窄的小路,如长长的白飘带,镶嵌围绕了整个村子。从我家门前朝东边走,穿过小队的生产办公室,走过饲养室的后背墙,再下陡坡。越过我们队的一条硷畔式住人长胡同,就走上了这条平直,而又细长的乡间小路。
那条路在我印象中非常深,非常深,像一首浪漫的情诗。因为,那里飘散过一些记忆。
路很长很长,但不弯曲,一节一节呈上升局势,把人由低处引向高处。但由于路面直,平坦,你仿佛不觉得它是小坡度式。但如果你骑上车子,用力了,或者回来时,反方向不用力,你便知道它并不是一趟平路。
这条路很好看,大约有两架子车并行的宽度,但长度却接连了上下几个村落。从这条路走出去,就可以去赶土桥的三天一个大集。
小时候,这条路很热闹,因为那时候条件不好,自行车少。赶集上会都是步行,抄条小路步行近,行人拥挤,拉牛牵羊,拽架子车。猪吼牛叫,小路热闹。
路边同样是白杨绿荫。我和姐姐经常骑车去赶集,这条路伴了我们很多年。在我的心中,这条路仿佛拽在我儿时的一首歌,漫妙而轻盈。如少年时的红领巾,迎风能飘。
离开故乡,离开故乡颤动的脉搏,有时,感觉都敲不出文字的心键。故乡永远是我震动的颤音,小路如筋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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