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情放开后,我爬这座山只有两次。原先定好的每周至少爬一次的计划也没有实现。
上周日,我第二次来爬这座山。现在越来越喜欢这座山了,因为越来越适合爬这座山。不高,但想一口气爬上去并不是容易的;不陡,但稍微长时间不去爬,爬山回来后腿也会酸酸的。所以,爬这样的山,既让你体验了了爬的感觉,又没有让你感到高不可攀。有这样的一座山几乎就在家门前,这是怎样地幸运呀。
下午两点的时候,到达了山脚下。天空是这般晴朗,春风又这般温柔,真是大好的时光。拾阶而上,这宽宽的山间路径上已陆续有人在攀爬了。大都是不老的大妈们,她们总是开心的,对春的感觉也总是先知和敏锐的,嘻嘻哈哈地说着衣服,说着老公或孩子。倒是一对男孩在爬山时的对话,让我很惊异。是7、8岁哥哥和5、6岁的弟弟,哥哥说不爬了,这什么时候才能爬到顶呀?可弟弟说,不爬怎么知道爬不到呢(看来认知与年龄的大小无关)?蛮有意思的。
不知不觉就到达了山顶。坐在山顶的亭台上,想起刚分配到这座城市时,新结识的朋友带我来爬这座山,当时就十分地喜欢。一直生活在沟河棋布的圩区,对有这样一座山是新奇的,而且在爬山中也确实感受到快乐,后来也和朋友时不时地来爬山玩。记得有一次,她带我走了另一条山径,途中经过一座石拱桥,桥上刻着“鹊桥会”的字样,并有喜鹊和鸳鸯的配图。这样就和她说起对恋爱和结婚憧憬。二十岁时,没有去过北京,就是很想去。不知为什么忽然想起小时候从广播里听到的电影《早春二月》,里面富家女子陶岚说过的,谁带她出国就嫁给谁,然后我就说谁带我去北京,我就嫁给谁。朋友听到笑了,那嫁给我吧。转眼间,这么多年过去了,现在才知道其实很多愿望是容易实现的。
在亭子间不一会的功夫,西南处传来清脆的笛子声。笛子是我非常喜欢听的乐器,它悠扬、绵长、辗转悱恻,可总是能听出丝丝地伤感。听着听着竟生出几分难过,赶紧离开。
下山时,我将注意力放到了山的本身了。前一次来,大约只隔半个月的时间,可现在的山色与之前的已大不相同了。山色开始着青,山树逐渐透出新芽,有的树花在尚未返青的干枝上显得格外醒目。阳光穿过树缝照进山林时,反射出蒙蒙的葱茏来。这种快意,你不来体验是绝对不会感觉到的。这样,我一下子联想到,山的存在的意义?想了想认为,意义就是存在本身。它毅然挺立在那儿,为我们提供丰富的资源,为我们提供寻求快乐的场所,当我们感到忧虑、消极时,去感受山的魅力,所以,它的意义还在为我们提供精神的给养。但这所有的一切都是我们主动地去感受。
由此,也想到不平凡的人常发出的思考(平凡的人也许想不到考虑这些[捂脸]),活着的意义是什么?三十多年,我从年轻走向中年,从青春到成熟,高兴时会来爬爬山,不开心时也会来爬爬山,我与这座山似乎有着相亲相知的联系,山于我的意义是,感知它,热爱它。同理,活着的意义是不是,就是用来活着,积极的乐观的感受所有活着的过程,发现美好,感受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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